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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青】守望者·序章其一

大修重发【根本是重写

循环我估计大家也都猜出来了

较为偏重于全员的一篇, 比较走剧情,因为忙了起来所以一周两更,可以不用急着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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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其一

他做梦了。

 

石切丸感觉昏昏沉沉的,他不知道硌着什么坚硬的东西,这让他的睡眠变得非常不安稳。不过他身边还有干杯的声音,这让他很放心。他知道自己估计是睡在“本丸”的某一张沙发上,他很少喝到这个地步,不过这一次约莫是上次被他灌倒的一些年轻人联合起来要给他这么一个无伤大雅的小报复,就算是酒量超群的石切丸也扛不住轮番灌,不过既然是他们请客,石切丸也并不拒绝,反正他知道他自己的身体并不会出问题。

 

年轻人们还在欢呼,虽然“本丸”这个酒吧里不是第一次开这种狂欢的宴会,不适合参加聚会的小孩子们也早就由他们的兄长、亲戚纷纷带走了,剩下的几乎都有些魔怔了似的在high,石切丸觉得自己应该是硌到了椅子的把手,他觉得脑子里糊涂的厉害,他今天怎么会忽然答应这些年轻人来参加这个聚会的?虽然他并不反对热闹,可是节度第一,放纵至此到底还是不太好,他混混沌沌的思考着自己来的理由,却因为醉意带来的困意而只有一种脑袋空空的茫然,仿佛被人抽空了记忆,留下一片令人不适的混沌。

 

“今……今天我要喝到……我……我说不动话为止!我要喝到没有人能吓到我的地步!再来!”他听到不远处杯盏碰撞中传出一声特别高声的,中气十足的呼喊,那是来自一个他的友人,性格活泼的鹤丸国永所叫喊出的。鹤丸甫一发出这样的宣言,就被他对面的另一个人报以调侃:“你别去吓别人那就很好了,哪有人能吓得到你啊?”

 

虽然笑声和吵闹声无疑不是一个睡觉的好环境,石切丸却很安心,他躺着,一点也没有起来干涉一下这一副乱糟糟的热闹景象的意思,鹤丸大声的打断了他们:“不!不!你们这群家伙,都听我说!”

 

“你喝醉了就去睡觉,那边沙发还空了一张。”出声劝阻的应该是……啊,大俱利伽罗,一个性格有些孤僻但心地不坏的学生,大俱利伽罗说话了之后,另一个男声也响起来:“哈哈哈,小俱利你想拦住鹤丸吗?我也帮你好了,毕竟把宿醉的鹤丸叫起来这样不帅气的事我可不想做第二遍呢!”接着就是桌椅碰动的声音,然而鹤丸却好像挣扎了起来:“听我说!都听我说!”

 

这样大声,石切丸再困也终究是睁开了眼睛,和聚会上的其他人一起,向着穿着一身雪白的衣服,张开双臂望着这间酒吧里现在唯一开着的一盏明亮的大灯:“我和你们说啊——”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忽然就安静了下来。这间酒吧里现在有二十来个人,石切丸睁开眼睛的时候,被灯光晃得有些刺眼,大家都在等着情绪高涨的鹤丸说话,鹤丸却翕动了一下嘴唇,之后突然有些茫然的,慢慢平静下来。

 

“我总感觉,我好像刚被吓坏了。”

 

他说完,坐在他正对面的,刚刚还在说着调侃的话的加州清光,还有他身边的其他一些人,那些年轻人,忽然就在那么同时,像是不受控制一样的,从眼角边滑下一滴眼泪来。

 

石切丸困惑的在远处望着这些甚至都没有察觉到自己哭了的年轻人,鹤丸自己也满脸眼泪,他想坐起来,然而伸手一摸自己的脸,发现自己也并没有幸免,他也同样泪流满面,几乎不受控制的开口道:“没事的……没事的。”

 

“还有他,他还安全,还有希望。”

 

那之后石切丸也不知道聚会到底是如何收场了,他反正是不知不觉还是睡着了,而且睡得相当的沉,只是那个一直硌着他的沙发把手让他做起了噩梦,他还是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开始这聚会的,在那之前他好像忘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可是一想他就头疼。酒喝的太多了,他一边这么想,一边转而去思考另一件事,一个仿佛刻在他心底的影子。

 

那个人……那个人……石切丸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这样一个他既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自己记住的人。那个人青绿色的一头长发,束成了一个干练的马尾,异色的双瞳,永远微笑着的嘴唇——可他回忆的是那么熟练,仿佛回忆起那个人已经是一种放松。然而下一秒,他的梦境里那个人变得憔悴不堪,深深的黑眼圈和些微凌乱的发丝,还有一丝笑意也不见的唇角。那个人的头上盖着一块白布……不、好像是一件衣服,一件……一件白装束,非常不吉的意象,那个人却用这个紧紧裹着他自己。

 

石切丸忽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不知道如何形容的地方,他像是一把被架在刀架上固定好了的刀,唯一有活动余地的手隔着硬质的铁栅栏紧紧的握着那个人的手,那个人将脸埋在他的手心里,叽里咕噜的说着一大串听不懂的话,像是在分析什么,但又像是在哭诉,那个人伤心极了,他的眼泪濡湿了石切丸的手掌,石切丸的手轻微动了一下,接着强行抬起那个人的脸。

 

“口口。”他听见自己发出了含糊不清的音节,但是语气非常坚定,那种音节的含糊几乎像是外力影响而无法发音,他抚住了那个人的脸,短促但是坚定地道:“正因为你的传说,你才幸免了过来,你和我们所有人都不一样,你的传说赋予你的意义远比你想象的都要大。”

 

他转而去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捏了捏,像是要传达自己仅能做到的唯一一件事也就是鼓励:“即使我们最后都没有能保住人格,但只有你,你还是那把守护刀,所以哪怕只有你一个人逃掉也好。”

 

“我一个人?你想得美。”那个人咬牙切齿的回应他,握紧了石切丸的手:“我要把你们都带回去。”

 

他还想说什么,但是石切丸感觉到时间不多了,他用力的推了一把那个人的肩膀。

 

“快走。快走。”石切丸皱着眉头道:“虽然我很想再和你多说一会儿,但是你来到这里本身就是冒险。”

“这种东西,如果我还是大太刀的话……”那个人盯着石切丸身上的束缚,石切丸低声厉喝道:“快点离开!”

 

“我还会再来的,我一定、我一定——”

“口口,走啊!”

 

“——走啊!”

 

再醒来的时候,石切丸就是大吼着从那张硌了他一晚上的沙发上翻起来的了。他差点儿没掉下去,毕竟沙发要容下他那身量确实有些困难了,他看着从接近天花板那里射进来的阳光发了一会儿楞,只觉得脑子里头疼欲裂,他似乎做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梦,而一醒来那个梦就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有——

 

咦……?自己是……

 

“哦,石切丸你先醒了啊。”不远处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石切丸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有一个男人在吧台后面擦着玻璃杯,他先是困惑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啊,长曾祢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不必说这么见外的话,大家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叫做长曾祢的男人爽朗的笑起来,石切丸左右环顾了一下,接着想起了昨晚的聚会,然后低头一看不由得失笑,除了盖着毛毯的自己,地上还放着一些连在一起的铺盖,而昨晚那些年轻人,包括闹得最疯的鹤丸还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石切丸掀开毛毯想站起来,因为宿醉而导致的头痛侵袭过来,他不由得一皱眉头,这个反应倒是看得远处的长曾祢一愣。

 

“石切丸……”长曾祢有些困惑的问道:“我记得你不是会……”

 

这一句话像是点击了一个没有存在过的开始键。石切丸忽然感觉到一阵清醒,就仿佛是一直忽视的设定突然开始齐齐的回到脑子里来。对,他为什么会那么困惑呢?不该的啊。他是石切丸,三十二岁,一个食品制作公司的财务。而这里是“本丸”,是他下班之后的去处,他因为某种特殊原因,与一般人的生活通常是无缘的。他实际上对这个原因有些困扰,不过在进入本丸之后,找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同伴们他就不这么觉得了。

 

“对、对。”他匆忙的答应了,然后手上亮起白色的光晕,他宿醉导致的头痛迅速的消解下去,身体渐渐轻松下来的感觉让他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手上的这种白光长曾祢显得见怪不怪,继续低下头擦着杯子,但是很快就从长曾祢背后滑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十分自然的拿了另一边擦好的杯子放回杯架。

 

石切丸呼出了一口气。没错,本丸的所有人都有特殊能力,说实话什么时候有的,石切丸自己也不记得了,也无法推断是不是所有人的情况都和自己一样,他其实是被本丸所找到的,他到的时候,本丸已经有很多人了。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还颇为吃惊,原来并不是自己是一个异类,有这么多人也会超能力。在这里他迅速的找到了一种同类归属感,甚至建立起了一种几乎有些莫名其妙的对这么一大群年龄、性格、职业各异的人的信任感。石切丸在治愈了自己的头痛之后,他揉了揉脖子,接着小心地绕过睡得横七竖八的年轻人们,捡起自己一早就被挤掉下包架的包,摸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早上6点30分。

 

离他上班的时间还早,但既然已经叨扰了本丸一晚上——虽然对于大家来说都早就过了认生而相互客气的阶段——不过石切丸还是觉得哪怕互相是再熟的朋友,也不好一直麻烦下去,毕竟酒吧本身算起来好像是长曾祢他们一家人的。

 

包架离门口就不远,反正衣服也还是昨晚那套,整齐的穿在身上,只不过没有换洗,正好早点回去洗个澡,石切丸就道:“长曾祢先生,那我就先走了,昨晚可真是麻烦你了。”

 

“这就走了?浦岛在后面做了全员份的早餐呢,他听说今天大家都留下来可高兴坏了,老早想让你们尝尝他的‘龙宫特别套餐’了,我去给你拿来好了。”

 

“不必不必——”石切丸惯性客气道,但是长曾祢的替身已经走到酒吧后面去,那里是一个楼梯,也是长曾祢他们的家,楼梯口的拖鞋显示上面也绝对睡着不少人。长曾祢的替身拿着一个保温桶出来递给他:“给,しん的份也在里面了,你一晚上都没回去,しん不要紧吗?”

 

石切丸一愣。

 

接着,像是后知后觉一样,他猛然反应过来。对,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在家,而他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完全忘记了这一点。他直到长曾祢提起才想起了しん还在家里的床上躺着,虽说晚上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然而父亲在外面喝到宿醉并且不回家,放着自己重病的女儿一个人在家里,无疑是……太差劲了。

 

他有点脸色发白的站起来,接过长曾祢手里的保温桶,尴尬的挤出一句谢谢。一种异样的道德焦虑感让他坐立不安了起来,他立刻换好了鞋,对于自己一晚上完全没想起女儿十分自责,然而他心底却又隐约对于しん有一种轻微的愤怒——しん在传统意义上应该算是个植物人吧,昏过去究竟有多少年,石切丸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就是这种久病,让他作为一个父亲,虽然努力的在尽一个父亲的责任,可是他很清楚,他对于躺在那里的しん的情感甚至还不如对本丸的这么多同伴的。

 

可是这显然是不正常的。石切丸匆匆的告别了长曾祢,然后一边往外走,一边摸出手机来。他感觉像是记忆慢慢回笼,他投入到新的一天忙碌的与普通人为伍的生活中去,而首当其要的就是把自己一晚上没管的女儿的情况给管好,他摸出手机,想给保姆打个电话请她今天早一点到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条备忘录。

 

界面亮着,备忘录好像就是刚刚编辑的,石切丸丝毫没有自己编辑过这种东西的印象,他甚至记得刚刚看时间的时候这条备忘还没有的,上面写着一句话“今天你午休的时候我能和你见一面吗?在你一直吃饭的那个位置,请把对面的座位留好。  珥加理留”

 

珥加理是谁?石切丸想了一下,不过这一次他确认这个人他是一定不知道的了,而且,珥加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古怪了,不像是人名一样。难道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有人恶作剧?想来想去还是这个可能性更高一点,而他也不能耽搁了,就算心里对于しん的情感不深,可是他既然是个父亲那就要好好负责。他将手机放回包里拿出车钥匙,传过了漆黑的走廊的一瞬间刚刚日出的光线就刺得他眼睛一疼,他一晃眼,然后好像看到了有白色的衣服在空中飘荡。

 

石切丸揉了揉眼睛,却又什么都没看见。或许的确是昨天闹得太过了,尽管有治愈的能力,但是精神状态可不在治愈的范围以内。而且他的超能力在众人之中也不算是强的,虽然有治愈的能力,但对于较大伤口他依然回天乏力。这样一边想着,他一边把停在一边的车启动了,清晨的街道上还没有什么人,这座小岛上面的城市生活节奏也相对比较悠闲。他发动车子才想起把叫保姆的事情给忘了,不过既然已经上车,索性一脚油门。

 

他家离得并不远,开门进去的时候,意外的被一阵灰尘味呛得咳嗽了一下,有点奇怪的想自己不是昨天白天才打扫过吗?不过地上并没有积什么灰,他急忙走到しん的房间前面,然后拧开了门把手,往里面看。

 

消瘦的少女安静的躺在床上,旁边的仪器以及她身上插着的管子正维持着她的生命。石切丸看了一眼仪器的面板,接着松了一口气,就和之前的无数个夜晚一样,しん,他的女儿并没有什么事,安静的躺在床上。石切丸晃了晃她的肩膀,轻声道:“しん,醒醒。”

 

她有反应,虽然能做出反应,但是反应似乎也只是睁开了眼睛,甚至都没有望向石切丸。石切丸问道:“今天感觉如何?”

 

她没有回应。

 

“需要活动一下吗?有什么想要的吗?”

 

依然没有回应。

 

“……知道我是谁吗?”

 

是了,尽管这是每天的例行对话,但是しん的反应仅止于最低限度的生理需要,而那些互动一般都由石切丸聘请的保姆来解决,石切丸每天需要负责的就是しん的三餐和这些对话而已,石切丸也有反思过是不是自己因此才对女儿情感淡薄,但他看着しん的眼睛他就感觉到一阵不适。

 

しん其实是一个算得上可爱的小姑娘,黑发黑眼,现在睁着眼睛盯着虚空中的不知道某一处。石切丸从心底里感觉到不想和这孩子说话,他有种感觉,しん根本不在这里,因此维护这个空壳令他感觉到厌烦,可社会责任感又在唾弃他的这种心里,每天都在自己的内心天人交战,压力也是不小。石切丸叹了口气移开了视线,想看看房间里的其他东西来转移一下注意力,然后他将视线落在了しん床头柜上的一个狐狸型台灯上。

 

是什么时候买的呢?石切丸也不记得了,一个画着花脸的卡通的小狐狸形状的台灯,しん好像还给它起名字了,在她还没有变成这副样子之前。这个台灯似乎叫狐之助,石切丸看了它一会儿,一种更深的不适感猛地涌了上来。他立刻站了起来,无论是しん还是狐之助他都不想多看一眼,他开了口,也不知道是对しん还是对他自己说:“我去把早餐拿来。”

 

しん当然只能吃流食,把食物放到她嘴边是有反应的,本丸的大家都知道しん的存在,而且都对しん充满了怜爱和同情,竭尽所能的待她好。这让身为她父亲的石切丸压力更大了,他把保温桶上层的几个面包拿开,果然在下面发现了煮的稀烂的粥,米粒几乎都融化了。他将粥拿了进去,那个叫做狐之助的台灯给人的感觉忽然好了不少,像是收敛了一种窥视的目光,石切丸喂しん喝粥,到了差不多七点的时候,传来了敲门声:“石切先生,我是小川,我来上班了——”

 

保姆到了,石切丸翻手看了看表,也是差不多自己该出去晨练的时候了,保姆是一个好心的中年妇女,石切丸相当放心她,放下粥碗出去替她开门,微笑起来打招呼:“你好小川太太,今天也要麻烦你了。”

 

“哎呀哪里的事,倒是石切先生你愿意雇佣我这样只会帮些小忙的保姆可真是太感谢了。”小川走进来,熟练地将鞋换好放进鞋柜的空位里,石切丸看了看四周,皱了皱鼻子道:“啊,对了,小川太太,今天能拜托你给屋子打扫一下通一下风吗?”

 

“好的。”

“那么我就差不多走了,しん就拜托你了……咦?”石切丸一边说着,一边看了小川一会儿,忽然发现了一些不同,道:“小川太太,你昨天是受伤了吗?”

 

小川一愣,然后迅速拿头发遮了遮脸,道:“啊……嗯,嘛就是划到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事,石切先生你去忙吧。”

 

——可那明显就是已经愈合的一道留下疤的伤口,石切丸困惑的想昨天还没在保姆的下巴附近看到这条伤口的,不过既然她不想说,他也并不多问,点了点头道:“那麻烦你了。”

 

到公司的时候,他有点不想去开电脑,这份工作和他的兴趣相差的有点远,不过既然是工作那也没办法了。他坐下来,慢吞吞的找着开机键的时候,对面办公桌忽然幽幽的飘出一句:“石切,早上好啊。”

 

石切丸被这忽然的阵势吓了一跳,手一抖按到了开光盘的按钮,好在还没开机,他明明是做电脑相关工作的却搞不清楚这个,按好了开机键之后他探头去看,接着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莺丸君,请不要吓我啊……”

 

“啊啊抱歉抱歉。”莺丸斜着身子微笑着冲他道了个歉,这是石切丸的同时,也是本丸的成员之一,实际上石切丸能进入本丸正是被他发现了能力之后引荐的。而现在莺丸没有拿着他一直拿的茶杯,有点伤脑筋一样的对石切丸道:“哎呀……石切你看到了我的茶叶罐头了吗?”

 

“你一直喝的那个吗?没有?”

“好奇怪啊,昨天还在的呢……这罐新茶叶我才喝了一点点呢。”

“是吗?要不要待会儿问问清洁员之类的,看看是不是弄掉了……”

 

——“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昨天和今天是不是感觉接不上?”

 

石切丸忽然一愣,接着扭头一看自己的身侧,他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在自己耳朵边上说话,但是他附近一个人也没有,他左顾右盼的样子引起了莺丸的注意,办公室里暂时只有他们两个人,莺丸问道:“怎么了吗?”

“我刚刚好像听到人说话……”石切丸喃喃道,莺丸也左右环顾了一下,接着皱起眉头:“我谁也没有看到呢。”

“好像是这样……”石切丸也不得不承认情况就是如此,刚想说是错觉吧,莺丸忽然欢快的道:“啊,我的茶叶,怎么会放在别的桌子上了。”他站起来去拿过来,拿在手里掀开盖子,刚要夹起来却一脸茫然。

 

“怎么都潮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是去了一边的热水间。

 

而与此同时,石切丸刚开机的电脑上,鼠标却自己动了,接着打开了一个文档,键盘在他眼前一个一个的凹下去动弹,一个字一个字的敲在上面:『石切丸,你们被骗了。』

 

“你……”

『不要说话,你可以当我是一个超能力者,我就是珥加理。』

 

石切丸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视线游移了一下,他所知道的隐身能力者只有本丸的堀川国广,不过也说不好是不是别人也有这样相同的能力,那么就是超能力者在向他寻求帮助吗?那为什么不直接到本丸来呢?大家都很好心,会去帮助这个珥加理才对啊?不过“被骗了”又是怎么一回事呢?他想了想,尝试着也用键盘回话:『什么意思呢?』

 

『你没有感觉你们的昨天与今天,中间像是空掉了一段时间吗?』

石切丸费解的皱起眉头,然后回道:『对不起,我没有感觉到你说的那种……你说你是超能力者?你需要帮助吗?』

 

那边很快速的打了一串『……』又迅速删掉了,光标跳了半分钟之后重新浮现出文字『你现在被上了记忆的封印,但你的话一定没关系的,你可是神啊。』

 

石切丸有些稀里糊涂了,他先敲了个『你』,想了想还是不把“脑子不要紧吗”敲出来了,而是转而道:『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石切丸尝试着想去找到敲键盘的人实体在哪儿,悄悄的伸腿去蹭,但是他什么都没感觉到,键盘还在继续动:『中午按照我说的和我见面,我会和你详细的解释。』

 

石切丸觉得有些好笑,他不知道这个人是害羞还是如何,他有点按捺不住了,反正莺丸也是超能力者,他几乎就要站起来大声道显露出你的真面目来再说话,可是他还没动就又一次真的听到了那个珥加理开口:“相信我。”

 

『现在封印还没完全稳固,再过几天,或许连违和的线索都会被那群家伙收拾好,你们也不会感觉到哪里不对了。不要把我的事情和任何人说。』

 

『那就再给我更充分一些的理由。』石切丸眉头皱的更紧,他怎么看怎么觉得不靠谱,可是忽然身后门传来了拧开门把手的声音,他眼前的文档迅速被关闭了。

 

“哦,石切,莺丸,你们已经来了啊?真早啊?”进来的是他们的部长,莺丸点点头向他打了个招呼,石切丸则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的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然后才后知后觉的道:“部长早上好。”

 

“石切,你看起来没休息好啊。”部长随口说了一句,石切丸盯着他坐下,然后再次悄悄打开文档,尝试着和那个珥加理继续对话:

『怎么了?』

『请给我说明一下情况啊?』

『请问你还在吗?』……

 

然而这一次,他一个人打了一堆话,也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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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5-15